身,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了黎弛微张的唇缝中,垃圾一扔,进卫生间洗漱去了。

黎弛坐在沙发上,吃着饼干,甜口的饼干有些太甜了,他不喜欢吃甜的,祁倦好像很喜欢,黎弛静静的舔了舔唇上的饼干屑。

好像也还不错。

争吵就像是在坐跳楼机,最激烈的高处过去了,余韵还犹存,浴室里的水声响着,黎弛在洗澡,祁倦头发干得差不多了,倚在门口,在想今晚睡床还是睡沙发。

一想到睡床,就想到黎弛那句浑话,睡沙发回避的意思又好像太明显,他也没干什么虚心事,黎弛又不知道会想点什么。

权衡一二,祁倦跟往常一样上了床。

没过多久,黎弛进了房间,关灯爬上了床,扯了扯被子,往他身边凑,祁倦翻了个身,身后不过一会儿,就会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,鼻尖抵在他后颈闻了闻。

没有香水味了,都是沐浴露的味道,和他身上是同一个味道。

脖子那一块被呼吸扫得有些痒,祁倦又往床边挪了下,这回黎弛知道他没睡着了,几秒后,还是挪了过来。

祁倦闭着眼,挺困了:“还闻呢,闻出什么味了没?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一下?”

“姐夫。”黎弛声音很轻,似不敢用力的,怯生生的拽住了他衣摆。

祁倦带着鼻音“嗯”的应了声。

黎弛问:“你还在生我气吗?”

“我生你什么气?”

“那你为什么躲我?”

祁倦叹了口气:“睡觉呢。”

还没到生气那份上,他顶多是那会看到有人欺负他,那气也不是直冲他的。

后背被轻轻的碰了下,黎弛额头抵在了他背上:“我害怕。”

他说,还好今晚碰到了姐夫。

祁倦想起那男的,黎弛当初能把王派派给弄睡了,弄不倒那男的?不过上回王派派是本来就很困了,精神上抵御弱,那男的……

他太久没出声,黎弛又叫了声“姐夫”。

祁倦翻了个身,眼帘半掀,枕着手臂看着黎弛,这一来,两人就面对面了,暗淡光线下,黎弛瞳孔好似更黑了,昳丽白皙的面庞透着分脆弱,如一折就断的嫩枝。

漂亮又诱人食人花,也不知道张嘴是不是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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